【先生×学生】【民国】画字（2）
炮火轰开城门的时候，私塾里的人早就跑的没几个了。
少年呆愣愣的坐在座位上，看着先生忙里忙外的将学生们送走。耳边是轰隆隆的炮火声，震耳欲聋，明明灭灭的光影里，他就这么看着先生出了神。
少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先生突然就注意到了坐在角落里的他。
“你父亲呢？还没来接你么？”先生在他身边弯下腰，手摸着他的头顶。
“父，父亲……先生。”
先生先是一愣，然后拉起他的手。
少年的家就在私塾旁边，先生本想将少年送回家的，却在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后眼眶蓦地一红。先生早就知道少年在家并不受宠，却不知道在关键时候，少年会像一个不值钱的破物件一样被他的家人给抛弃。
少年看着先生微红的眼，先生拉着他的手似乎有些用力。
那时候，天空是被火染红的赤色，硝烟和哭喊能叫人绝望，但少年什么都不记得。
他只记得，那个时候啊，先生的眼睛里，像是下了雨。
红的眼睛，红的天，雨淅淅沥沥，不绝不止。
他在那场雨里拽住了他的先生，从此再也不想分开。
“以后，你跟着先生好不好？”
少年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：“先生，雨，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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